两个老雷
2017-01-12 17:03:45| 分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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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老雷
灞河桥河边老哥俩散着步。突然东门往北,一个女人就地扑倒,满口吐血,喷洒一地,傍边跟着的男人像个周仓,被吓得站着没有动弹。
路上只有南北车流,不见其他路人。哥俩立马奔跑前去,大声呼喊,质问男人为啥不慌不忙。出于军人职业习惯,他们又问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,走路为啥不小心,家里有没有儿和女,等等。这个男人肯定吐血的人就是他老婆,因为经常忘记拿手机,现在不知怎么办。
老哥张急掏自己的出来,催促叫说号,给他儿子打电话:我们是路过的,你妈吐血了,而且量很大,快赶紧,开车从十里铺转弯到河西东门北附近就能看见人。接着就拨120。左等又右等,左盼又右盼,打了十多遍,烦的人家不好好接。好在女人神智清楚,用手帕捂着嘴点头应答老哥俩询问。他的男人始终淡定不乱方寸,倒是他哥俩着急打转转忙招手,好像自己的家人一般。
左等右盼,左盼右等,路上的车车快过来,赶过来,赶过来。最终早到的还是驾车的儿子。爬在车窗反复叮嘱路线是从这出发右拐去唐都医院大门西边,先到急诊室,千万别跑住院部。你这娃太差劲,你妈这么严重,咋不发心急呢。本打算挡个的送你妈去,又不能确定电话打了两个车到底谁先马上到,只好等。儿子抱歉说那会儿才下班做饭,孩子做业,忙的没顾得。我妈这病今天是第二次犯。不知咋感谢两个叔伯。摆手快快快去救人最要紧!
送罢人和车,老哥俩就往回走。想想不对,应该再打急救电话,否则人家后面来了不见病人说你撒谎咋办。老张电话始终无人接,便用老来电话打,唉嗨通了,那头只说请稍等快到了。老哥俩底气于是十足,大声呵呼起来:快到你妈那个逼,都几十分钟过了,要这么他妈的干等,病人他妈早完蛋,人已去唐都,直接去那接!啥怂服务态度么,简直欺负你爷呢!
出完胸中郁气,边走边总结:你看那个男人他妈像个瓷捶,油瓮倒了也不发慌,更何况是他老伴呢。反过来说如果这两个不是夫妻关系,把人家娃打电话撵过来岂不现场尴尬,路这么短车就是他妈的赶不来。如果不用另一个电话打过去,回过头来人家还会反咬一口追究你日弄人。乖乖,总箅麻烦都解决,但愿那个女人得到救治,就神喜罐罐喜了。
三年后才从老张口中得知他们曾东门义救。只是在其中窝了满肚子火,人前文明一辈子,却在那时那刻说了一些恨气话,甚至是粗话。
唉!退了休的老兵,背后为人不被所知。真是潜伏着的两个老雷!
——《钟立锋2017如是说好人篇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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